留在春天里的榆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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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上送完江南到校,在人朝分东南门斜对面的路边,我不经意间又仿佛如约般见到了我的老朋友——几株春天里正在生发的榆树。它们刚刚舒展出新绿的叶子,还长出了一簇一簇的榆树钱——还是朝气蓬勃的老样子,并没有像我一样已被岁月雕琢变老。

每年清明前后,在长出榆树钱的日子里,我总会写写榆树,给榆树钱拍张照片。有一年四月,带江南上学而思回来的路上,遇到家附近的几棵抽出新枝的榆树,颇为惊喜,就像见到了久别重逢的老同学,我还专门给江南摘了榆树钱,回家让他品尝一下这个我们童年时每个春天都会吃的“美味”。还有一年,是清明假期前的最后一个工作日*昏吧,那晚我们就要坐火车去江南水乡古镇同里旅行,我匆忙中依旧和在路边守候我的几棵榆树拍了照,并发在了舒局九中同窗群里,向高中同学们慨叹,北京也有我童年的故乡风物。不过似乎只有一个人回应我,他们大部分都忙着宏大叙事或者碌碌琐事,哪有时间或心情和我风花春月。

然而,我对榆树一直是有感情的。在我故乡已经坍塌不复存在的老房子的院落里,当年门前种了一棵巨大的柳树,走过一条细细的南北小径,再往里走,在庭院东侧,就种了几棵年龄比我都长的榆树,想必是作为篱笆屏障用吧。作为前院里除了果树外为数不多的几棵栽种时少有功利目的的树木,我在日日陪伴中和它们渐渐产生了情愫。

门前的大柳树虽然婀娜多姿但不适合攀爬,哪有在大门口不顾观瞻爬来爬去的呢?院子里的杏树李子树樱桃树沙果树,会在春天开出漂亮的花,在秋天结出好吃的果,但是它们都是“有用”的树,我反而和它们不那么亲近——它们是受保护的,不能攀爬,也不能随便采折——就像一个单位里的红人吧,虽然光彩夺目虽然名声在外,但是相处时总让人有点儿敬而远之。而这几棵榆树则不同,随便我怎么攀折玩耍,大人们也不会说我,由此便成了我童年的玩伴。

说实话,我有点儿不记得老家的那几棵榆树是在春天里才长出榆树钱的了,记忆里反正就是每年都会长出很多很多的榆树钱,就像我的好朋友掏出许多玩具等着分享给我一样。榆树的树形多端,不会那么煞有介事地亭亭净植,而是随意地旁逸斜出地生长着。这样便适合我在枝干间爬来爬去,于是又增添了许多情感关联。

就这样一年一年地,院子边的榆树枯枯荣荣的生长,而我也年复一年地渐渐地长大,仿佛可以这样一直相守下去。但是,我终究是不可靠的——我最终离开了那个北方煤城小镇到北京上大学,并且从此远走他乡,回去得越来越少。直到今年这样的春天,就算我想回去,也是回不去了,就算有绿码也是无用。

我不知道,这几棵榆树一直在守候我吗?我甚至没有和它们正式告别过,就渐行渐远了。及至后来我老家的位于煤矿开采区的老房子塌了,院子也不在了,而它们呢?它们还在吗?还在一年一年地抽枝发芽,长出一树一树的榆树钱,等着我去尝一尝这春天的味道这故乡的味道这童年的味道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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